廉文瀓
我常觉得,我们这代人是很幸运的。虽然走了一条曲折的道路,可对人世风情的阅历,则是极为丰富多彩。比如:传统经典读得不多还是知道一些;欧洲文化了解不深,也都接触过一点;肉体受过一些折磨,精神世界尚不贫乏;人生道路崎岖坎坷,生存经历则充满戏剧性。更重要的是,我们得到了人格、品质、信念的陶冶锻炼。那一系列的极左思潮,备尝了人间的酸甜苦辣,而“文革”的大悲到到大闹到更让人阅尽了人性的狠毒与可悲。它告诫世人:那是历史走了弯路,人性遭受扭曲,我们党关键时刻力挽狂澜,我幸运还是坚强地挺过来了。
我们这代人很幸运,亲身经历党在最危机的时刻,知难而退,粉碎了“四人帮”,挽回了险恶的局势。英明的邓小平及老一辈革命家叶剑英、胡耀邦等,拨乱反正,平反昭雪,改革开放,进行划时代的第二次思想解放运动,使我国走上国泰民安、国运昌隆的道路。今天,才过了党的91岁生日,又要迎来党的十八大的召开,这可是中国人民最为期待的令人心驰神往的一次伟大盛会。人类的文明与进步就是在不断地从苦难与挫折中发展的,我们党何尝不是如引!正是由于邓小平改革开放、解放思想的的理论,胡锦涛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引我们前进,谆谆告诫我党,千万不要再折腾了,要团结合谐地进行经济建设,这才使们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全方位突破,使中华民族以空前未有的富强崛起世界的东方。作为一名早过古稀的老教育工作者,面对此情景有着无限的遐想与感慨。
我们处在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为指导的社会环境中,这种政治的文化道路的力量所起的社会作用,是科学的民展和以人为本的内涵相向而行实现交汇,鲜明地体现出人文主义色彩,社会的经济建设,人民的生活改善,都是在和平、和谐中逐步提高。由于汲取历史教训,不折腾、不“运动”,社会在常轨中运行,使人们的思想活动的独立性、选择性、差异性明显增强,这才使人民的才能、智慧得以充分展示发挥,这才使经济建设、文化事业、国防工业 奇迹迭出,这才使中国造成从汉唐盛世后又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当我们党提出科学发展观时,它就告诉我们要具有不断的探索、不断民展、不断创新的使命;而科学发展观又体现一种有容及大的宽容特征。因为所谓的创新精神具有独创特点,它是追求真理的最高价值理念。而何的独创学术自由必然存在着差异和分岐。有成功也可能失败,有正确也可能有错误。就我个人来说,在现当代文学的教学和学术研究中,除了主旋律流派与作家之外,还对一些“文革”前被排斥在外的非主流的思潮与作家,如学衡派、现代评论派、鸳鸯蝴蝶派及胡适、周作人、王独清、无名氏、徐訏等都有学术专论,从所谓的文学废墟中发掘出曾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超过特殊作用的闪光点,使他们从文学研究中重新恢复应有的文学地位与艺术价值,虽有争论,但都被认可了。这在过去是不可思议的,甚而会不幸罹难。今天,就很好发体现了中国文学丰富多彩的多元文学审美境界。
我们这代人很幸运,能在人文主义精神得到民扬、尊崇、享受到家庭的亲情和人间的友谊。那种硝烟匿迹了,传统的孝亲慈爱被倡导、传承,人与人之间也有了真挚的友谊。我的两位老师长、老朋友、老党员,使我终生难忘。从他们身上我深刻地懂得了为信仰而奉献一生的做人的道理。胡征是陕西社科院研究员,也是陕西唯一的抗战时中国七朋派的著名诗人,他1938年从湖北到延安,在抗大、鲁迅文艺学院文学系学习,曾是随刘邓大军逐鹿中原的战地记者,写过大量的诗文、报导、建国初期的长篇史诗“七月的战争”“大进军”得到过刘伯承的题词和邓小平的嘉奖。但由于抗战时期曾在胡风主编的刊物发表过诗歌而被打成“胡风分子”成了“贱民”,二十几年喑哑了歌喉。他却无怨无悔,仍孜孜不倦地思考与研究,尽管无法发表仍持不住他的默默写作。“文革”平反后,他以《诗的美学》、《诗情录及其他》两部关于诗的美学专著及大量诗文发表,驰名艺界,引起文坛的关注。我与朋友到社科院探访了胡征,在《西安晚报》撰文评价了他,组织当代文学研讨会专题评论了他;我与友人主编了《胡征论》、胡征论续集《历史的回声》,全面系统地研究了胡征作为七月派诗人的贡献及其在诗论美学上的成就。我为此曾发表一系列学术专论文章,在请教、探讨、交流过程,我与胡征成了忘年交。他曾把报告文学集《鲁西南会战》、诗文综合集《问天集》以及《拾德集》等出诗我予以校阅。胡征饱经风霜,乐天过观,淡泊名利,宠辱不惊;他学富五车,古今中外社会贯通,诗文俱佳,雍容大雅。他是我十分敬佩的老师,他是一位以文学为人民服务的杰出的共产党人。我的另一朋友,是著名画家刘旷,他也是1938年从四川投奔延安,在抗大、华北文艺学院、鲁迅文艺学院接受了革命和艺术教育,并以画笔参加晋察冀八路军与日军浴血奋战。他创作过大量版画、国画,驰名中国画界,也多次在国外展览。如《云梯》《春晓》《找水源》《长城内外》《望黄河滚滚》等版画,以及《闽江木排》《漓江风光》《火焰山》《云腾藏龙》《高原景色》《延河长流》等国画,被国家博物馆、著名美术馆收藏。刘旷被国家授予杰出版画家称号(西北仅此一人)。我因胡征而结识了刘旷,访问了他,并对他的版画、国画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学习、钻研,作了系统地美学探讨与研究,还对其创作道路也深入探索与分析。我们真诚地交流,才得到和刘旷与我的老师柯仲平、刘蒙天、汪吕非、田蒙、鲁迅等皆是同一时期的老延安。我们共同的语言更多了。我不仅写了系列的评论刘旷的文章,并主编了图文集《刘旷艺术人生》。我与刘旷成了推心置腹、知无不言的好朋友。刘旷曾长期担任陕西美协的领导工作,他却没有颐指气使的官气,而是朴实坦诚,平易近人。是作为一位专业的画家与众画家共同上山下乡。走抽矿区工地,同吃同住,一快体验生。“文革”中你为“牛鬼蛇神”遭受批斗,下放劳动改造,受苦爱难,他仍是以一个才能八路的神态承受一